中院的师兄说,他的大学老师来了,约我晚上作陪。我告知他开庭的事儿,说可能会晚一些。他说,不急,天热,晚点也可以。到时候,你把我的老师一行4人顺路从住处接到酒店就行。
从西部到东部,穿过隧道,到达酒店得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。同事的驾驶技术没得说,多年的经验让他开起车来既稳当又安全。
师兄的老师我在大学里听说过名字,但是无法把人名和相貌对上号,况且毕业多年来,怎么也想不起来那老师的模样,不知道随行的另外三位我是否有认识的。
我约好了在老师的住处等待他们下楼,但是下班的车洪把我们阻隔在马路对面。青岛的交通真成问题,加上现在遍地施工,每条街道几乎都被车辆塞满。因为街道上没有停车的地方,同事把车停靠在一小区的门口。我和老师就被隔在马路的两侧,相互在电话里一遍遍告知彼此所在的位置,我才发现,原来我们的车辆和人等在这个世界里竟然这样容易被淹没掉。大师兄也在酒店一遍遍问询是否已经接到了老师,这让我羞愧难当。
彼此就在眼前,却经过了40多分钟的等待,当我拨打电话时,老师在电话那头说:“我还是自己搭车去酒店吧。”听得出来有些不悦。
我没有解释,就和同事再次被淹没到车的灯火里。你知道,这条路被堵得水泄不通,每一路口,都遇红灯,我听到街道上到处是汽车喇叭的争鸣声,交裹在潮热的空气里,让人心烦意乱。
这条路,一直被堵了两个来小时。18:00的宴席被延迟到了晚上的8:00多。当我推开门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了的时候,那种尴尬可想而知。我看到了大师兄脸上的不悦,仿佛我让他尊严全无,把他对老师的敬意一扫而光。
所以那顿饭除了给老师们频频地夹菜外,到最后我自己没动一点。
当然该敬酒的时候我还是满满地敬了一圈,那老师的脸一直阴着,完全没有原谅的样子。趁同事先行离席,我微信给他,帮我替大师兄把帐结了吧。
大师兄随后追出来,拉住我说,今晚不是让你来买单的。不过今天你来得真得太晚,老师被怠慢了不说,大家都着急了。
我抬头看看大师兄,说:“距离远了(大约70多公里)我不说什么了,关键是下午开庭已经晚了,正遇上下班高峰,谁知道堵了一路;我在老师楼下也已经等了40多分钟,就是接不到他,也是干着急。”
大师兄说,今晚不用你埋单了,有人签单。你明天有时间再请老师们吧,算是有诚意。
我听了,瞪圆了眼睛,可是,我明天要出差的!
大师兄没再说什么。走出酒店,已经是午夜。
风已起,刚刚下了一点雨,热躁全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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