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棵老梨树,不知道在这里屹立了多少年。
每年此时,都会霜雪折枝般低沉地占据了一个角落,引得蜜蜂嗡嗡飞舞。
这条路走了多少年,以前从来没有为它驻足。今天下午,从区政府大楼办事回来,正巧看到前几天还苞芽紧闭,今天却浓烈地盛放了。
低垂的洁白的花儿,在高昂的枝头,就在墙角边,屈伸出粗褐色的枝条,挑衅一般肆无忌怛地开了一树。
我猜想,它在很多年前也许是在一个农家小院,或者是在一畦菜园的地头,或者原本就是在山坡上乱石丛中伴草而生。后来因为拆迁,不知道何种原因被留了下来。生长在原处,在楼群的一角边。
我想象着多年前它的样子。就像老家的田间,或者墙外,春深四海,它们就是先行者了。
梨花,本来就该生长在乡间。在城市的楼群里,白垩垩的墙壁,僵直的线条,混沌的空气,已经损了它的美色、夭了它的枝蔓、迷了它的豪气。不如野旷的黄土、寮淼的山形和参差的村舍。
那些粗鄙的荒草和乱石,应是它们最好的陪衬。春天怒放不羁,秋天丰硕无限,是梨终生往复循环的最好写照。
有草房和田园,房前屋后如需装点,梨花、杏花或桃花即可。
无须繁多,一株,足以。
评论